第三百一十七章 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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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哥，五爺這次找我幹什麽？”
接過馬三遞來的中華煙，“我只管把你叫到五爺府上，至於他老人家找你什麽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馬三利索的點上煙，雄哥一陣吞雲吐霧後，“你也不用擔心，五爺在北京裏的名聲可是響當當的，只要你老實點，問什麽說什麽，沒事！”
“是，是，多謝雄哥您指點！”
兩人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出了潘家園，在棋盤般的大街小巷裏穿梭一番後，停在了一座有著朱門石獅，占地頗廣的大宅門前面。
已經來過不止一次的雄哥，下車後帶著馬三輕車熟路的從旁邊的小門走了進去。跟北京裏的其他四合院一樣，這裏也經過了細致的改造。前院的門房和倒座房都改成了，植被豐富的花園。在夏日的陽光下，百花飄香，頗為雅致。
心事重重的馬三無暇品味這座，足有三進院子，占地一千多平，價值幾個億的頂級豪宅。只是簡單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後，便跟在雄哥背後小心的走進了前面的客廳。
“龐管家，馬三找來了！”
跨進客廳後，雄哥走到一個身穿簡單灰色T恤，頭發略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身前恭敬道。
“你就是馬三？”
“是，龐管家好！”
龐管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朝旁邊的雄哥揮了揮手。見狀，雄哥也沒多說，頗為知機的退了出去。
“你跟我來吧！”
到了這裏，馬三自然不敢說半個不字。在北京裏，劉五爺可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龐管家帶著馬三出了前院客廳後門，沿著中院曲折的花園小徑，走到了中院的客廳。一般來說，普通外客上門，最多就在前院的客廳招待。只有那些親朋好友到了，才會被主人家請進中院的客廳或者書房。
“五爺，馬三到了！”
一個身穿白色長褂的光頭老者，放下茶杯，轉頭看了過來。
註意到對方平靜下，飽含威儀的眼神，馬三心中一震，連忙恭敬道：“五爺！”
“嗯！”
光頭劉五爺矜持的點了點頭，“坐！”
“謝謝，五爺！”
“龐管家，讓人給三爺沏壺好茶來！”
“是！”
“五爺，不敢。您太客氣了！”馬三連忙起身道。
“哎，到了我這裏你不用客氣！坐吧！”
“是！”
看著坐下的馬三，劉五爺再次打量一番後，眼底精光一閃，臉上獻出一絲喜色，但轉瞬就收斂住了。
“馬三，聽熊子說你以前幹過一段時間倒鬥？”
“是！年輕的時候糊塗，為了賺錢幹過一段時間倒鬥。不過，現在早就金盆洗手了！”馬三連忙道。
“別緊張，我沒有讓你重新下墓的意思。不過，我很好奇，你這倒鬥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五爺，您實在太高看我了。我那哪叫手藝，就是打洞而已！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是嗎？分金定穴的本事，可不是隨便什麽人能夠琢磨出來的。魯省青州的齊國大墓也不是普通人能找到的！”
看著劉五爺臉上玩味的笑容，馬三感覺自己額頭青筋突突跳動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五爺，馬三的事情什麽都瞞不過您！”
馬三苦笑道。
“你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這次把你找來，就是想從你這裏打聽點事情。”
“五爺，您問吧。只要我馬三知道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好！我劉五爺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這次只要你馬三說了實話，事後我也不會讓你吃虧。”
頓了一下，劉五爺雙目緊盯著馬三沈聲問道：“馬衛國是你父親吧！”
“是！”
馬三點頭的同時，心思瞬間提了起來。
“那李洪奎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馬三眉頭一顫，連忙搖了搖頭。
“不認識？不會吧，他不是你爺爺嗎？”
“五爺，您真的誤會了。我姓馬，我爺爺當然也姓馬。而且，我爺爺也不叫李洪奎，而是叫馬洪英！”
“馬洪英？”
劉五爺淡然一笑，把旁邊桌子上一個檔案袋拿起來，隨手仍到了馬三懷裏。
“看看吧！”
馬三不敢怠慢，連忙打開檔案袋，把裏面的資料拿到了手裏。結果一看之下，馬三後背上的冷汗“唰”一下冒了出來。
“李洪奎，光緒三十年生人，東陵大盜‘孫殿英’的副官，1928年東陵盜掘後失蹤，建國後改名馬洪英，隱居京城。生子馬衛國，馬衛國天生體弱多病，卒於1984年。馬衛國有兩女一子，長女夭折，麽子馬志成，因為在家裏排行老三，所以也常被人稱作馬三，也就是你！……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看著劉五爺爍然的目光，再看看手中這份記錄翔實的資料，馬三就知道即便自己向否認，都沒有可能了。
“五爺，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爺爺，真的不知道他還曾經改過名字！”
“不知道？”劉五爺一笑，“就算你不知道吧。馬三，我給你看這些，就是不想為難你。但前提你要把你們老馬家從東陵西太後嘴裏盜走的那顆夜明珠交出來！”
說到最後三字的時候，劉五爺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變得陰森而又鄭重。
“五爺，您是不是誤會了！夜明珠那麽珍貴的東西，我們老馬家要是有的話，早就把它賣了。到時候，也不用再過現在的窮日子。五爺，我是真的沒有啊！”
看著滿臉苦色的馬三，劉五爺冷然道：“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一瞬間，客廳內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呵呵，沒有就算了，可能是我弄錯了吧！”忽然之間，劉五爺笑了起來。
馬三心裏松了口氣，連忙賠笑了幾聲。
“馬三，你是個人才，不如到我這裏來，替我做事吧？”
“五爺您過獎了，馬三沒什麽本事，實在不敢答應……！”
“既然你無心，那就算了！喝茶！”
“謝謝五爺體量！”
後面聊了幾句後，劉五爺便讓龐管家把馬三送了出去。
馬三離開不就，旁邊書房裏走出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臉型瘦長，帶著黑框眼睛的中年人。
“劉叔，這馬三就是李洪奎的孫子，您怎麽把他給放走了？”
“不放走，難道要一直留著他嗎？”看著馬三遠去的背影，劉五爺淡然道。
“最起碼要把寶珠從他手裏奪過來。”
“寶珠事關重大，自然要奪過來。不過不一定是現在！另外，中國可不是美國，事情鬧大了，可不是塞點錢就能夠擺平的！”
聞言，中年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但嘴上卻依然恭敬，“劉叔說的是，是小侄孟浪了！”
劉五爺點了點頭，轉而朝旁邊招了招手。很快，一個身穿黑色襯衫，氣質精悍的年輕漢子，神色恭敬的走了過來。
“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跟著馬三。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是！”
看著年輕漢子離開，中年人笑道：“恭喜劉叔，現在找到李洪奎的後輩，西太後嘴裏的寶珠有了下落。我們李家找到曾祖所說的寶藏終於有望了！”
“相別高興的太早，東西還沒到手呢。”劉五爺淡然道。
盡管如此說，在他的眼底還是能夠看到那難以掩飾的激動。
“找了三十年，現在終於快要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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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哥，五爺這次找我幹什麽？”
接過馬三遞來的中華煙，“我只管把你叫到五爺府上，至於他老人家找你什麽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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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多謝雄哥您指點！”
兩人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出了潘家園，在棋盤般的大街小巷裏穿梭一番後，停在了一座有著朱門石獅，占地頗廣的大宅門前面。
已經來過不止一次的雄哥，下車後帶著馬三輕車熟路的從旁邊的小門走了進去。跟北京裏的其他四合院一樣，這裏也經過了細致的改造。前院的門房和倒座房都改成了，植被豐富的花園。在夏日的陽光下，百花飄香，頗為雅致。
心事重重的馬三無暇品味這座，足有三進院子，占地一千多平，價值幾個億的頂級豪宅。只是簡單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後，便跟在雄哥背後小心的走進了前面的客廳。
“龐管家，馬三找來了！”
跨進客廳後，雄哥走到一個身穿簡單灰色T恤，頭發略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身前恭敬道。
“你就是馬三？”
“是，龐管家好！”
龐管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朝旁邊的雄哥揮了揮手。見狀，雄哥也沒多說，頗為知機的退了出去。
“你跟我來吧！”
到了這裏，馬三自然不敢說半個不字。在北京裏，劉五爺可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龐管家帶著馬三出了前院客廳後門，沿著中院曲折的花園小徑，走到了中院的客廳。一般來說，普通外客上門，最多就在前院的客廳招待。只有那些親朋好友到了，才會被主人家請進中院的客廳或者書房。
“五爺，馬三到了！”
一個身穿白色長褂的光頭老者，放下茶杯，轉頭看了過來。
註意到對方平靜下，飽含威儀的眼神，馬三心中一震，連忙恭敬道：“五爺！”
“嗯！”
光頭劉五爺矜持的點了點頭，“坐！”
“謝謝，五爺！”
“龐管家，讓人給三爺沏壺好茶來！”
“是！”
“五爺，不敢。您太客氣了！”馬三連忙起身道。
“哎，到了我這裏你不用客氣！坐吧！”
“是！”
看著坐下的馬三，劉五爺再次打量一番後，眼底精光一閃，臉上獻出一絲喜色，但轉瞬就收斂住了。
“馬三，聽熊子說你以前幹過一段時間倒鬥？”
“是！年輕的時候糊塗，為了賺錢幹過一段時間倒鬥。不過，現在早就金盆洗手了！”馬三連忙道。
“別緊張，我沒有讓你重新下墓的意思。不過，我很好奇，你這倒鬥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五爺，您實在太高看我了。我那哪叫手藝，就是打洞而已！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是嗎？分金定穴的本事，可不是隨便什麽人能夠琢磨出來的。魯省青州的齊國大墓也不是普通人能找到的！”
看著劉五爺臉上玩味的笑容，馬三感覺自己額頭青筋突突跳動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五爺，馬三的事情什麽都瞞不過您！”
馬三苦笑道。
“你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這次把你找來，就是想從你這裏打聽點事情。”
“五爺，您問吧。只要我馬三知道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好！我劉五爺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這次只要你馬三說了實話，事後我也不會讓你吃虧。”
頓了一下，劉五爺雙目緊盯著馬三沈聲問道：“馬衛國是你父親吧！”
“是！”
馬三點頭的同時，心思瞬間提了起來。
“那李洪奎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馬三眉頭一顫，連忙搖了搖頭。
“不認識？不會吧，他不是你爺爺嗎？”
“五爺，您真的誤會了。我姓馬，我爺爺當然也姓馬。而且，我爺爺也不叫李洪奎，而是叫馬洪英！”
“馬洪英？”
劉五爺淡然一笑，把旁邊桌子上一個檔案袋拿起來，隨手仍到了馬三懷裏。
“看看吧！”
馬三不敢怠慢，連忙打開檔案袋，把裏面的資料拿到了手裏。結果一看之下，馬三後背上的冷汗“唰”一下冒了出來。
“李洪奎，光緒三十年生人，東陵大盜‘孫殿英’的副官，1928年東陵盜掘後失蹤，建國後改名馬洪英，隱居京城。生子馬衛國，馬衛國天生體弱多病，卒於1984年。馬衛國有兩女一子，長女夭折，麽子馬志成，因為在家裏排行老三，所以也常被人稱作馬三，也就是你！……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看著劉五爺爍然的目光，再看看手中這份記錄翔實的資料，馬三就知道即便自己向否認，都沒有可能了。
“五爺，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爺爺，真的不知道他還曾經改過名字！”
“不知道？”劉五爺一笑，“就算你不知道吧。馬三，我給你看這些，就是不想為難你。但前提你要把你們老馬家從東陵西太後嘴裏盜走的那顆夜明珠交出來！”
說到最後三字的時候，劉五爺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變得陰森而又鄭重。
“五爺，您是不是誤會了！夜明珠那麽珍貴的東西，我們老馬家要是有的話，早就把它賣了。到時候，也不用再過現在的窮日子。五爺，我是真的沒有啊！”
看著滿臉苦色的馬三，劉五爺冷然道：“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一瞬間，客廳內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呵呵，沒有就算了，可能是我弄錯了吧！”忽然之間，劉五爺笑了起來。
馬三心裏松了口氣，連忙賠笑了幾聲。
“馬三，你是個人才，不如到我這裏來，替我做事吧？”
“五爺您過獎了，馬三沒什麽本事，實在不敢答應……！”
“既然你無心，那就算了！喝茶！”
“謝謝五爺體量！”
後面聊了幾句後，劉五爺便讓龐管家把馬三送了出去。
馬三離開不就，旁邊書房裏走出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臉型瘦長，帶著黑框眼睛的中年人。
“劉叔，這馬三就是李洪奎的孫子，您怎麽把他給放走了？”
“不放走，難道要一直留著他嗎？”看著馬三遠去的背影，劉五爺淡然道。
“最起碼要把寶珠從他手裏奪過來。”
“寶珠事關重大，自然要奪過來。不過不一定是現在！另外，中國可不是美國，事情鬧大了，可不是塞點錢就能夠擺平的！”
聞言，中年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但嘴上卻依然恭敬，“劉叔說的是，是小侄孟浪了！”
劉五爺點了點頭，轉而朝旁邊招了招手。很快，一個身穿黑色襯衫，氣質精悍的年輕漢子，神色恭敬的走了過來。
“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跟著馬三。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是！”
看著年輕漢子離開，中年人笑道：“恭喜劉叔，現在找到李洪奎的後輩，西太後嘴裏的寶珠有了下落。我們李家找到曾祖所說的寶藏終於有望了！”
“相別高興的太早，東西還沒到手呢。”劉五爺淡然道。
盡管如此說，在他的眼底還是能夠看到那難以掩飾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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